人物简介

著名古琴家、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,中国昆剧古琴研究会副会长,现为香港志莲净苑文化部研究员。自幼从其父姚丙炎先生学琴,深得浙派姚门精髓,并曾受教于吴振平、张子谦先生。多次于国内、外讲学及公开演奏。录有《姚门琴韵》(1991年香港雨果唱片)、《皇响──姚公白の古琴》(1998年King Record Co. Ltd., Japan)、《鹤鸣九皋》(2005年西安德音文化) 、《凤凰和鸣(浙江博物馆藏唐琴录音)》(2009年浙江文艺音像)等古琴音乐光盘。曾发表〈姚丙炎古琴打谱〉、〈古琴音乐流派的传承与发展〉、〈「但曲七曲」之辨〉等学术论文。近年致力于姚丙炎琴学琴乐之整理研究,整理出版了《姚丙炎古琴艺术》(2017年龙音制作有限公司)、《琴曲钩沉》(2018年12月,中华书局)。

 

人物生平

 

1985年参加第三次全国打谱交流会。1986年出席上海音乐学院举办之“姚丙炎琴学成就”活动,作专题学术报告及姚丙炎打谱曲之演奏会。曾发表〈姚丙炎古琴打谱〉(载《音乐艺术》1992年第1期)。2000年接受英国BBC广播公司古琴专题访谈。多次在国内参加古琴演奏会和高校讲座,并曾应邀到香港、日本等地参加琴学研讨会和举行独奏音乐会。2005及2007年分别编辑出版姚丙炎编著之《唐代陈拙论古琴指法》及《琴曲钩沉》上卷(香港:恕之斋出版)。录有《姚门琴韵》(香港:雨果,1991年)、《皇响──姚公白の古琴》(Japan:King Record Co. LTD.,1998)、《鹤鸣九皋》(西安:德音文化,2005年)、《凤凰和鸣(浙江博物馆藏唐琴录音)》(杭州:浙江文艺音像,2009年)等古琴音乐光盘。

自幼爱好音乐,稍长才得其父姚丙炎先生系统教授古琴,进而逐曲操习,潜心探游,并曾受教于吴振平、张子谦先生。

 

我每天弹,我需要,我喜欢。

——姚公白

 

乐己还是娱人

 

赵 铭:最近好像古琴入选了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。和昆曲一样。现在一下子有点热闹起来了。学琴的人可能也会多。

林友仁:是好事也是坏事。讲事业,事业的背后是私业,拿到台面上说就叫事业,很功利,艺术这个东西不是事业。艺术是人的精神世界向外的显示,他跟事业没有关系。现在把文化艺术当成一种工具,和艺术本质是相背的。

姚公白:三四十年代今虞琴社搞活动,各地的古琴家集中过来,都是自掏腰包,是一种向往。这种向往是内心的喜欢,没有任何名利的向往,没有任何私欲的向往,这也促进了古琴在民间不断地流动,互相交流,根深叶茂,根深就在于民间地互相地传播和交流。那时候经常有雅集,有一次今虞琴社,居然有湘、黔、鄂、皖、渝、冀那么多地方,江浙一带就更不用谈了。那么多人去,大家聚在一起谈琴交流,体会琴,感悟琴。他有什么私欲吗?他就是一种需要。当然扎根民间,也要分不同的人不同的阶层,专业弹琴的人毕竟有限,特别是专业院校培养古琴的也有限,而喜欢古琴的人未必都能进入音乐学院。这些就是群众基础。是古琴独特的吸引力推动了古琴的推广,以琴会友,会琴游走天下。

赵 铭:这是能把很多人沟通起来的乐器。

姚公白:所以有人把古琴单纯看作是音乐也不对,它是一种语言的交流,通过音乐来表达。它是一种情感的交流。

林友仁:还有说古琴不是音乐的。他们只看到古琴是一种道器,但它首先是音乐,就像释迦牟尼,首先是人,然后再成为佛。情感的交流通过什么来交流,通过音乐语言。没有情感的音乐是音响,不是音乐。乐者乐也,他和人的身心有关。

姚公白:弹琴的人在情感上下工夫的少了,而纯粹是秀美、取悦于人。他不是为了乐己。音乐首先是独乐乐,然后再是众乐乐。

赵 铭:任何艺术,它都是一种个人化的表达。必须要做到这一点,如果你自己都不感动,机械地操作,怎么让别人感动呢?

姚公白:对,你都不愉快怎么让人家愉快,首先我是快乐的,用我的快乐带给大家快乐。

赵 铭:古琴不能让自己快乐,早就失传了。它的民间性也在于能让自己快乐。姚老师你每天弹吗?【1】

姚公白:我每天弹,我需要,我喜欢。